治好了。病治好了,一时还真想不到想要什么了。”喜山认真盯着她看,“你再想想。”她没有注意喜山的眼神,真的思忖了半晌,然后用怀揣美好期盼的眼神,出神地说:“想要地里收成比去年好,交完税还有盈余,好让二牛能去铁匠铺拜上师傅,学上一门本事。”“税,收得很多吗?”农妇打量喜山:“姑娘一看就不是做农活的,所以不知道,税啊,这些年都一样,主要是看收成,老天爷赏脸,收成好,那就好说,去年一直在下雨,庄稼都淹死了,没有余粮啊。”“那你还给我做这么多吃的。”她有点急,脸涨红了,“那怎么一样,圣僧好不容易拜托我们,村里谁没受过他的恩惠?谁不想上赶着给他还债?那是我们的福分。他这些年云游四海,几时像现在这样,三天都呆在这里,难得啊,难得啊,也不知道谁有幸被他度化……”看着她激动、虔诚的表情,不知为何,喜山没将心里的话说出口。弗妄不慎堕魔,自身难保,哪有功夫渡人?她说不出口,低头,默默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。农家菜,胜在新鲜,也胜在喜山许久没有吃肉,分外稀罕。农妇收拾餐具,再次拉着喜山的手,询问是否有需要。她们一起往外走,喜山被她拉着,走到篱笆处,逆着光眯起眼睛一看,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来了。又走了两步,转头,农舍已经在身后了。喜山跟在农妇后头,一点点往前走,终于下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