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我去捡。”
“……”广陵王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,她一边吩咐天蛾赶快去把假肢捡回来,一边抱起董奉向房内走去“事、事权从急啊杏林君,你快来看看元龙怎么样了。”
将董奉放到床上后,她又赶忙拿出小刀割开了他的束缚。董奉揉了揉手腕,深吸了几口气后开始给陈登把脉。
张邈见状将广陵王拉到一旁小声问道“怎么回事,你怎么把君异给绑了。”
不等广陵王解释,董奉就开口了“殿下。其实我很好请的,给元龙坐诊我也是很情愿的,有事说一声就好,没必要派死士出动。”
张邈、广陵王:……
董奉脸上带着笑意,说话也云淡风轻,但张邈和广陵王都从其中听出了若有若无的怒意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下次不会了。对了这是府医给开的药方,你看看对不对症。”广陵王无视张邈看向她的目光,上前将府医开的药方递了过去。
董奉拿过药方看了一眼“对症的,退热的药而已,没什么问题。”说着他便将陈登的手放回被中“风邪入体引起的发热,喝了药等温度降下去就好了。”
听到董奉的话,张邈和广陵王彻底放下心来。
“你看,我就说了,小陈没那么容易出事。”张邈拍了拍广陵王劝道“放心了就过生辰去吧,别让其他人久等,这里有我和君异看着。”
广陵王看了眼还在昏睡的陈登,补充道“我很快回来,有什么事你派人喊我。”
“知道了,放心去吧。”
等陈登迷迷糊糊醒来时,已经不知具体是几更天了。他被一阵渴意唤醒,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去取茶盏。然而当他想掀开锦被时,却发现另一侧被人压住了,定睛看去,才发现是广陵王与他睡在了一起。
不等陈登轻手轻脚的想要将锦被盖回,一旁睡着的广陵王就突然坐起,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接着将锦被重新包裹在他身上,最后揽着他陷入沉睡。
陈登被这一系列动作弄的彻底清醒。不过在短暂的讶异后,他面上就浮现出一副了然的笑意。
主公……是一直在担心他啊……
这般想着,陈登从被中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广陵王身上。他侧过头借着月色看着身前这人的模样。
六年了……他们初见之时,她才十四,当时脸颊边还带着点婴儿肥。陈登想着想着就没忍住,伸手轻碰了下广陵王的腮边,手下的皮肤紧致细腻,但没有了回忆中的那份软糯。长大了呢……
“身体不难受了?”询问声在寂夜中响起。
陈登回神一看,原来是广陵王醒了。他慢慢的将手收回,高烧过后的声音还有些低哑“已经没事了,劳主公担心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会担心啊……”说着她起身去榻边端了杯水,回来递给陈登“先喝点水,听你嗓子都哑了。”
听到广陵王的责问,陈登神色讪讪不敢反驳。他接过水喝了几口,又忍不住问道“那个……主公昨晚,可有品尝我钓上的那条鱼?”
“……”他还敢提……
广陵王唇角下沉,话在口中转了几遍,最终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还是没忍心说什么过分的话。她长叹一声放下水杯又坐回榻上“唉……吃了吃了,很鲜美。”
“吃了就好,晚生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病情而害主公错过生辰宴。”陈登神色一亮,颇有兴致的向广陵王询问昨夜的宴会情况“我记得还布置了烟火,主公看了吗,如何?”
“看了,很盛大的烟火。”
“唉……可惜我没看到。还有之前的……”忽然陈登声音一滞,他看见了广陵王的神情——沉重而又压抑。
他不忍看自己的主公流露出这般难过的样子,于是他起身,轻缓的拥在她身上“主公……我真的没事了,我还没看到主公平定这乱世,不会先一步离开的。”
听着陈登向她做的保证,广陵王忽然想起她之前与周瑜的对话。她问他在那个最开始的那个世界,都是谁活着陪她走到了最后,可是周瑜只告诉她‘生死有命,不要强求’
命……
周瑜回溯了上百次都不曾放弃救她,却和她说生死有命。她同兄长一样不信命,至少,她不信陈登的命。
广陵王翻身将陈登压在身下,将那没有血色的薄唇吮上点颜色,又在他胸口那片裸露出的皮肤上撩拨,直想将陈登面上的病气驱散。
陈登浅笑着包容了广陵王的索求,只偶尔轻喘几声,他手心在广陵王的腰间抚动,缱绻的唤着“主公……”
“真是听不下去了,这会就开始嘬上了?”突兀的声音将气氛破开口子。
是张邈发出的不满。睡前董奉张邈因为担忧陈登,所以二人都在这个房间睡下的,彼此的床榻之间仅用一面屏风隔开。
想起这事,广陵王低声向错愕的陈登解释。
“身体刚好就迫不及待,君异你快说说……嘶,你戳我做什么,我要是不开口他俩内裤都脱地上了。”一旁的张邈还在持续抱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