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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柄威胁不得善终互生隔阂真心两难(6 / 6)

地位,说不定还会比他的父亲还要高呢。

“风寒断断续续都一月了,怎么还不见好。”宋明章低声念叨,顺手将桌边的汤药端起想要喂给他,宋清庭想要去接,他却高高举起,眼睛一弯,语气听不出好歹,“弟弟服侍哥哥喝药。”

他这人向来说一不二,宋清庭也懒得理,索性躺平身子任他喂又苦又涩的汤药,喝久了舌头早就麻木了,便难受地偏头,眉毛都皱在一起,宋明章以为他怕苦,跟哄小儿似的轻声哄着,“不苦的,哥哥莫要耍小性子。”

他什么时候耍小性子了?

宋清庭微微皱眉,正要说什么,那紧闭的房门却蓦地被人从门外打开,外面化雪了,冷风飕飕吹动了红帐,宋清庭畏寒,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

“没规矩的东西,谁让你开门的。”宋明章眼眸冷冽,冰冷的目光立即射向门口,待看清来人是谁时,他一噎,面色骤然变得难看。

“我竟不知,进自家儿子的们,还要讨骂。”

雍容端庄的妇人慢步走向他们,面容冷艳,素衣木簪,眉眼间颇有几分和宋明章相似。那妇人一进门,宋清庭便挣扎要下床行礼,宋明章心疼他按着他的手让他好好躺着就行。

他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对白苏行了个礼,“请母亲恕儿子眼拙,原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私自开门,这天气寒冷,兄长身子畏寒,儿子怕他身体有恙。”

白苏眉头高挑,拿手帕擦了擦额角溢出的汗,这屋里倒是暖和的很,碳火烧的十足,她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清楚,身子好得很,这般大费周折,想必和那个庶子脱不了干系。

“娘知道你懂事。”白苏是个精明的女人,一眼瞥到他脖子上的咬痕,低声咳嗽,说,“但凡事也不能全然按着性子来。”

就比如说他和宋清庭之间的龌龊事,白苏一早便知。但她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儿子,自然是什么事都由着他来。宋清庭身份低贱,生得一副妖精模样,又是个双儿,以后必然是不能婚娶。白苏一年前偶然撞破了他们的奸情,发了好大一场火,险些要将宋清庭拉出去浸猪笼,可无奈宋明章喜欢得紧,甚至以性命要挟。她这才不得以睁只眼闭只眼继续纵容二人私相授受。

他娘勾引了她的丈夫,他儿子也是个狐狸精勾引她的儿子,但说到底都是上不得台面得东西,这几年就容着宋明章玩玩,等他该娶妻生子时,她就将宋清庭发买到窑子里,一辈子都别想再进京城。

或许是白苏的眼神太过直白,连带着宋清庭都察觉到了,他脸色微微发白,掩在被褥下的指尖蜷缩,勉强扯了扯嘴角,“请夫人安。”

“哼。”

“我可担当不起,”

白苏满不在乎地抚着鬓角,“既是病重,就当好好在你那院子休息是了。”说完又睨了宋明章一眼,“你也是,你这院子每天人来人往杂乱的很,若叫有心人看见,可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。”

“能怎么传。”宋明章淡声道,“我为哥哥侍疾,哪个下人敢多嘴。”

瞧他这般维护的模样,白苏眼眸眯起,狠狠剜了他身后的人一眼,都是这个小狐媚子带的。

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,李姨娘那个贱蹄子生的儿子倒是比她还懂得勾引男人,讨好卖乖。

“我看这样下去也不行,你现在好歹也是太子身边的红人,平日里做事都要谨慎些,虽说外人不懂咱们家的趔趄,可人嘛活在世上也只为了脸面。”

白苏温温柔柔地朝着宋清庭道,“老大年级不小了,我和老爷商量过了,准备将他送到学塾学些书文,等过两年到了议亲的年纪,就为他相看京城里的年轻姑娘,早早成家立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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