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纷纷掉出来。她不放心地又抖了抖袋子,确认里面空了,丢在一旁,研究起积在脚下的这堆“文物”。
相继翻出高中毕业证,艺术节获奖证书、奥赛参赛证明、水平考试会考证等无关物品后,她终于在运动会志愿者证书里找到了——
一把泛h的绢制团扇,扇面窄小,还没有她的手掌大。熟绢的材质已经氧化发h,但扇中人的轮廓清晰可见。乌发委地,斜抱琵琶,虽然只露出半面容貌,含情藏笑的那段眉眼描画得异常jg细,画者寥寥数笔,少nv跃然扇上。即使是简单的水墨写意,也难挡画中少nv的风华流转。
褚俨闭上眼,时间倒流,回到那个闷热的暑假:
她躺在檐下的藤椅上吹风乘凉,那个人猫在屋里摆弄他的画具,半天也没声响。她等得不耐烦了,叫他名字,他反应很快地哎一声回应,可人像在书桌前生了根般纹丝不动。她气鼓鼓地冲进屋里,迎面却是他无辜的眼神,他怯怯地说就差几笔画好了,让她再等等。她气得踩他一脚后又跑回院里,过了一会儿,他献宝似的在她眼前晃着一把jg致的团扇,她赌气不理他,白眼飞上天。他也不气馁,搂着她的肩膀软绵绵地赔礼道歉,也不管她的耳朵掉在哪棵树上。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,她的白眼飞累了,礼貌x地在他身上停留一下,被他逮住。
胳膊也见风使舵地挽住她的腰肢,轻轻地吻着她脸颊、额头、眉毛、鼻梁,落在嘴唇的前一秒被叫停,她得意地扬眉:“想得美,和好还早着呢。”
他却露出罕见的强势,hanzhu鲜yan的唇瓣,深深地吻下去。
吻罢,望着臂弯中面若桃花的少nv,与她前额相抵:“我们现在算不算和好了?”
褚俨翻过扇子,另一面素净无画,上方题有一行蝇头小字,与档案袋上姓名栏的钢笔字迹相似:
申酉年七月处暑戏作美人图赠惜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