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户大学对总悟而言,至多只算保底学校。过去三年,他考试成绩靠前,竞赛拿奖无数,一时风光无限,自尊心在毕业季无限膨胀,得知神乐的目标后,对此嗤之以鼻,说她不求上进。
那是神乐第一次与他发生正面争吵,从前只是生闷气,哪怕是他有错在先,只要哄上几句,神乐反而先会认错,就当一切争执从未发生过。
这回她却铁了心,没有声嘶力竭地说分手、也不发长篇小作文控诉他的种种不是,前脚他们吵架,后脚神乐就收拾行李搬出公寓。晚上总悟从实验室回到家,屋里空荡荡的,没人会跟他说一句“今天也辛苦了”。
当下总悟并不在意,他仗着神乐的偏ai而有恃无恐,笃定神乐离不开他。再过几日,她便会主动求和,粘在他身边软声细语地说:“我们和好吧阿鲁。”
然而一周过去,就连实验室的同僚都在问总悟,最近怎么不见神乐过来陪他,莫非他们是分手了?
总悟想过无数理由,b如神乐手机被偷,或是为了毕业论文的开题忙碌,再不济就是备战考研,暂时无暇顾及他,唯独没想过分手。
慌乱、疑惑、生气与不甘……几种复杂情绪交织,但他对待外人的好奇询问,总悟仍然维持表面的镇定:“神乐看我最近太忙,就没来打扰我。”
而背地里,他疯狂地给神乐发信息、打电话,但是像石头扔入大海,没有半点回应,因为神乐早就拉黑了他。
最后总悟是在nv生宿舍楼守到神乐。当时正是饭点,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。神乐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,手里提着一盒炒面。自从搬回宿舍,她也是早出晚归,成天泡在自习室里,理由无他,打着学习的名义,实则是逃避那段失败的感情。
正巧下午有课,神乐不得已才回宿舍休息。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之中,她却一眼看见总悟。无独有偶,总悟的视线也早已锁定她,快步向前,抓住神乐的手臂,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。
身旁的学生闻声而望,朝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,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话题,神乐半推半就被总悟拖回公寓。
门刚关紧,神乐便被总悟按在墙上。总悟眼神带着未曾有过的y狠,低头撕咬她的嘴唇。她尚且还未sh润,牛仔k被拽掉,腰带上的铁扣敲击着鞋柜的木门,哐当哐当地响。
神乐大声尖叫,甩着两条腿踢他,不愿意再与他纠缠,求他放过自己。总悟压制着她,粗喘着进出,就算是内心抗拒,身t却早就习惯亲密的厮磨,神乐的哭喊渐渐变换了声调,明明身t很享受,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总悟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碾过她的软唇,交/合的动作蛮横又强y,亲吻的动作却温柔,总悟低声哀求,带着些许鼻音:“我愿意陪你去江户……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……所以不要跟我分手,好不好?”
总悟承诺会向江户大学递交申请,难得的一次委曲求全,才换取神乐的原谅。但是裂缝难以填补,只能刻意忽视。尔后两人的生活都变得忙碌,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进。总悟说他需要离校半个月,去参加江户大学的保研面试,所以神乐还是住回宿舍,专心备考。
十月的某一天,神乐背书背得头晕脑胀,离开自习室呼x1新鲜空气。恰好总悟打来电话,说他已经联系好了导师,投递简历后,对方表示愿意收他。
神乐正想说恭喜,总悟话锋一转:“导师手里有个大项目,他让我进组熟悉一下,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而且项目与军工挂钩,是保密项目,可能还会失联一段时间,所以不要太挂念我。”
神乐说:“我的脑袋早已经被知识装满,才没闲工夫想你呢!”
然而神乐还是过于天真单纯,虽说她的目标是江户大学,但只是源于对江户这座城市的向往,她并不了解江户大学真实的师资情况。
但凡神乐多一份好奇心,点进江户大学的官方网站,就会知道这所大学没有重点项目资质的实验室。直到十月底,院里张贴今年的保研光荣榜,神乐站在宣传栏前驻足,总悟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,但录取学校并不是江户大学,而是一所她可望不可即的重点学府。
神乐盯着红底h字的榜单,身t一阵阵发冷,听不见旁人的喧嚣,不由得抱紧双臂。明明答应她要一起去江户,却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,修改了志愿院校。神乐想打电话怒骂总悟,为什么不守信用,但拿起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,片刻后又垂下。
b问是没有意义的,她太清楚总悟的秉x,优秀又狂妄,即使是神乐,也是排在第二顺位,第一位是他的理想前途。神乐只是觉得疲惫,她与总悟终究不是一路人,只是她一味的妥协和忍让,才获得他的垂首怜悯,把她当作消遣无聊寂寞的宠物,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。
果不其然,总悟返校后,轻描淡写地向神乐阐述缘由——因为有更好的导师主动联系他,再三权衡,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江户大学。
除此之外,总悟还要求神乐更改志愿,他已经替她看好新的院校,报录b低于江户大学,并且